胡莺莺冷淡坻看着她,也不愿意再留面子了。
“冯夫人何以肯定是我家女儿碰翻了杯子?孙府上下有序,规则森严,还是先问问为何会出现一杯如此滚烫的水!”
冯清然脸的一变,那边孙夫人赶紧质问下人,下人也不敢隐瞒战战兢兢说道“是冯小姐要求的开水,说她就喜欢喝开水”
这很明显了是冯清然故意的,但冯夫人如何会承认,赶紧说道“清然喜欢滚烫的水,不代表就要被开水烫到!刘夫人!比如好好问问你家女孩儿为何要如此狠心用开水泼我家清然?简直其心可诛!”
糕糕还年幼,不懂辩解但也不会受委屈“娘,糕糕没想泼她,糕糕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莺莺把她抱到怀里,冯夫人咄咄逼人,肖正言却再也忍耐不住了,转身说道“我都瞧见了!是这位冯小姐故意用开水想烫伤刘小姐,是我不忍心拉开了刘小姐,所以冯小姐才烫伤了自己!”
众人哗然,冯清然咬死了不承认“这就是个下人!故意污蔑我!我岂会做那等龌蹉之事?倒是刘宜安瞧我不顺眼,故意设局陷害我!”
她哭着喊着,孙夫人厌恶至极,但也没法子真的如何,毕竟后宅之事与男人们的脸面也息息相关。
可没想到孙府的公子出来了,正是肖正言要陪读的孙茂,他也才bā • jiǔ岁,但生的面如冠玉,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小脸上倒是很有清贵之气。
“下人的话不可信,那我的呢?我也瞧见了,是这位姓冯的故意要害刘小姐。”
孙茂一句话,孙夫人心里立即就相信了。
冯夫人正要反驳,孙茂闲淡地说道“我爹素来喜欢品德端正之人,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往后娘还是莫要再请到家里来否则爹爹会生气的。”
孙夫人笑了“我儿说的对,今日原本大家在一处是要高高兴兴的,竟然有人弄了这么一出,冯夫人,若是你当真觉得此事有疑,不如咱们告诉冯大人,刘大人,以及我家孙大人,要他们评评理,如何?”
这么点子事,若是再牵扯到男人们,只怕更没有理,冯夫人忍气吞声,带着自己闺女匆匆告辞。
她们走了之后,孙夫人对胡莺莺母女赔礼道歉,又赠了糕糕一枚质地上好的羊脂玉佩,孙茂瞧着糕糕的眼神里都是笑意,一嘴一个宜安妹妹。
倒是糕糕似乎对他并没有太大心思,反倒看了几眼他旁边的肖正言。
肖正言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从孙家离去,胡莺莺想到那个姓冯的,还是觉得心里头不痛快。
大家都是朝廷命官的家眷,这个冯夫人何至于一直与自己作对?
这样下去她只得也想法子对付冯家人了。
胡莺莺有意向刘二成打听了一番冯大人,才知道原来冯大人与刘二成也是有龃龉的。
“冯大人上奏夸赞三皇子天资卓越,暗示皇上早立太子,期间拉拢过我,希望我也与他一同劝告皇上,我拒绝了,他便心中不快,言语上刺了我几回。”
刘二成提起来倒是不觉得此事如何,这个冯大人才能是有,但某些地方有些睚眦必报。
胡莺莺想到冯清然烫伤了手,回去之后那家人不知道会如何去想,便嘱咐刘二成要更加小心一些。
然而这一晚她就梦到了很离奇的事情。
梦中有一女子深夜吊死在了街头,留下血书一封,外加一枚玉佩,血书上说她为刘郎付出所有,却落得个呗抛弃的下场,不如一死了之,只是可惜了自己腹中的孩儿。
胡莺莺凑近了一看,那玉佩怎么就跟刘二成素日里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呢?
围观的认很多,都在谴责。
“这刘大人原来是人面兽心哪!这姑娘太惨了!”
“就是,在外头玩了女人,两口子逼死人家姑娘,何况这肚子里还有一个!”
“禽兽不如!我等不如陈情求朝廷罢免这种畜生!不配为官的人渣!”
那么多责骂声,让胡莺莺脑子发疼,艰难地醒过来,发觉喉咙干得厉害,心脏发紧,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