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小了,难道是不要脸面的吗?娇娇如此这般丢了几回脸,也不太敢出门了,躲在屋子里哭了好几回。
她虽然不大出门,可胡莺莺待她也是不错的,家中事物繁琐,因为胡莺莺看重娇娇,下人们也不敢如何,一应的衣裳吃食都是极好的。
大宝心里头也知道,如今爹不见踪影,娘死了,只剩个姐姐,虽然不是亲姐姐,但好歹也是他自个儿的姐姐,不像糕糕,那是豆哥儿的亲姐姐。
晚上,大宝去了娇娇的屋子。
“姐姐,豆哥儿有笔墨纸砚,我也想有。”
娇娇眼神黯淡“咱们是客居在二叔家,豆哥儿是少爷,你是什呢?”
大宝理直气壮“下人们不也喊我少爷么?怎的我就不能有?怪道在家时娘就说他们不是好东西!”
娇娇吓一跳,赶紧劝他莫要如此大声。
可大宝还是小孩子,心里忍不住气,便去问夏氏要,夏氏觉得奇怪“我听说你在家时你娘花了不少钱请人教你读书写字,怎的你如今还认不了几个字啊?豆哥儿自小读书认真,你二叔便给他置办乐一套上等的笔墨纸砚,若是你读书也好,也会给你买好的。大宝啊,听奶奶说,你先跟着豆哥儿好好读书,家里的笔墨纸砚也很多,哪一个不能用啊?”
大宝就想要豆哥儿得那一套,看着就漂亮,要不到心里就难受。
当日,大宝就跟豆哥儿打起来了,两人年纪相差无几,大宝挑衅,豆哥儿原本还让着他,可大宝说话真是难听。
“我娘说了,二叔一家都是没良心烂了肺的!如今一瞧还真是!你们一家子狗东西!”
他说话粗鲁,豆哥儿当即不让“你我都是男子汉,何必逞口舌之能,我们打一架!”
大宝自以为在村里打架无人能及,却没料到豆哥儿看着文弱白净,却是被武艺师傅教导过的,只需要几招,便直接把大宝打趴在地!
大宝哭声震天,夏氏也有些心疼,娇娇哭诉自己姐弟俩没有亲娘了,若是奶奶再不怜惜,只怕就死路一条了,夏氏终究有些心疼刘大成,便叫来豆哥儿,要豆哥儿让着大宝。
这些事儿豆哥儿肯定不会说与他娘听,毕竟他娘身怀六甲身子不便,胡莺莺便也就不知道。
随着刘二成离家的日子越来越多,胡莺莺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多事之秋。
先是家里铺子里出了人命,夏氏与刘德忠也处理不好这事儿,她只能挺着肚子去看看。
一般人都容易迷信,再出些稀奇古怪之事,那铺子就没人敢去了,非常影响生意。
胡莺莺带人赶过去,就瞧见死者的家人哭天喊地,她真是头疼,又不敢动气,生怕对孩子不好,勉强说道“此事蹊跷,还是交给官府来处理比较好。”
可那家人哭着闹着要她立即给个说法,胡莺莺哪里有方法?正急着呢,就见何柏谦亲自带人来了。
“嫂子,我来晚了!”何柏谦很愧疚。
他如今也是朝廷命官,带人前来很快震慑住了那些闹市之人。
胡莺莺很感激“你怎么有空前来?”
何柏谦是很忙的,但刘二成临走之前嘱咐过若是刘家出事希望他能照拂一二,因此下人通个口风之后他立即就来了。
有何柏谦在,事情很快处理了。
可刘家并未安宁,刘梅花原先忙于家里的生意,她跟李大林开一间小店,虽然不能说多么富足,可也不愁吃穿,加上胡莺莺时不时赠她许多东西,日子倒也不错。
只是近来刘梅花听说了不少的风言风语。
先是遇到个丫鬟来送了几回旧衣裳“我们夫人也是怕您多想,没敢直接跟你说,您日常开个饭食铺子,好是好,总归与刘家门第相差太大了些,眼见着小姐与少爷年纪渐长,说亲一事上,人家总会打听下咱们家是做什么,您说说唉,我们夫人是个最好的,不会与您说这些,这也是奴婢自个儿做主与您说说心里话,您要是生气,只管打骂,抑或告诉夫人去。”
刘梅花又气又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到底自己已经嫁出去了,嫁的李大林在他们老家乡下算不错的,可到了京城只能说是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