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成脸色阴冷:“姜妈妈事干什么吃的?打一顿撵出去。”
胡莺莺赶紧抓住他手:“姜妈妈的相公前些日子得病死了,她许是受了打击才这般粗心,还是莫要太过责怪了。”
刘二成揉揉她手:“那便只撵出去好了,这样粗心的人,总不能一味让她给你苦吃。若是换了旁的人家,不定要如何处置了。”
不一会,丫鬟又端来一碗药,黑黢黢的,看着就十分难喝,刘二成哄着胡莺莺喝了下去,又干脆抱着她,让其他人都出去。
那药喝下去,没多大会胡莺莺就出了汗,迷迷糊糊睡过去。
她梦见了自己画的那幅画,就那般可怜地被人扔到了垃圾桶里。
梦里很伤心,猛地醒来,胡莺莺对上了刘二成的眼,那眸子里都是深情。
她忽然就不确定了,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吗?
刘二成亲亲她的眉毛:“梦到了什么?可好些了?”
胡莺莺哑着嗓子:“二成,其实我总是想问问你,喜欢我哪里?若是,若是换了身份,或者重来一次,你还会喜欢我吗?”刘二成很不明白胡莺莺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他抱着她,叹一口气:“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糕糕都十多岁了,你还在问我这样的问题。你若是出去问问,只怕旁人都会笑你。谁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份量?你竟然会有这样的疑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这让胡莺莺哑口无言,他做的确实非常好了,而自己纠结的却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他,那样好像是很不公平的。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纠结去委屈,去想假如自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他根本不会喜欢自己。
胡莺莺说不出口这些话,就越发难受,夜里几乎是刘二成搂着她没松过,等到早起他胳膊都麻得要抬不起来。
他多么聪明的一个人,也看出来她心情不佳,干脆推了许多事,陪着她玩。
京城好玩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但刘二成会花心思,着人请了些番邦的人在郊外一块空地上跳民族舞。
箜篌声阵阵,一群奇装异服的人跳起来,中间是一大堆熊熊燃烧的火,这场景让人心里暖烘烘的,胡莺莺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牵着刘二成的手,两人也不知不觉混到人群里跳了起来。
这一日他们两人宛如身在大草原,喝着牛ru茶,吃着牛肉干,浑然忘记了其他事情,等到晚上干脆歇在了帐篷里,胡莺莺心中的郁闷尽数没了。
她趴在刘二成怀里,满足地叹气:“你总是待我这样好,我就是有什么不开心,一会儿便被你哄好了。我若是离开了你,只怕一日都活不下去!将来一定得我先走才行。”
可刘二成捏捏她的鼻子:“我离了你,也只有痛苦可言,但若是非要一个人承受痛苦,那便让我来承担!莺莺,只要我在一日,你都会过得高高兴兴的。”
他会尽全力保护她,胡莺莺一笑,搂着他脖子主动亲上去。
两人在郊外逗留两日,第二日傍晚才回去,刘府的人都急坏了,见刘二成回来了,赶紧跟他汇报朝廷的急事儿。
他一日不在,就堆了好些要事要做,胡莺莺要自觉自己耽误了许多事,赶紧吩咐丫鬟送些点心和茶水到刘二成的书房。
安排好这些,她又去看了糕糕,糕糕今儿跟肖正言才见了面,知道肖正言前几日偶然帮着朝廷办了件事,被皇上夸了几句,糕糕心里头高兴,这话跟旁人说也不合适,便跟她娘说起来。
那些小年轻儿女的□□,胡莺莺听得面上带笑:“等到正言过了殿试,不拘得个什么职位,也都该来迎娶你了。”
糕糕不好意思:“娘,您怎么说起来这个了!”
胡莺莺笑眯眯的,又跟她说了一会话才走。
恰好又遇着了豆哥儿,母子俩说了好一会话,豆哥儿恋恋不舍:“娘,豆哥儿还要去读书,下回再陪娘说话。”
胡莺莺点头:“去!”
她自个儿沿着花园子走,云儿跟在身后,天上月亮很大,胡莺莺也有些累了,忽然听到前头有丫鬟叫了一声,云儿赶紧要过去看看:“夫人奴婢先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