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哎哟”’了一声,说闹了这大半天,我倒是没把话说清楚,周家有三位公子,就大儿子是她跟前的,其他两位公子,皆是庶出。
若是庶子,她今儿断不会来。
“不就是他吗?这孩子老实本分,从小我就教育他,不可以貌取人,看人得看本质,他能看上池初,定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人就是再会伪装,心里一旦有了隔应,几句话下来,也会露出马脚。
不可以貌取人,偏生白池初身上就只有貌。
白夫人眼眸微闪,笑了笑,也跟着夸,“贵府大公子,可是汴京城里难得的才子,相貌随了夫人生的风流倜傥不说,满腹文采在京城颇有名望,前途怕是不可限量。”
周夫人嘴角扬起,还未落下来,白夫人的话锋就转了一个弯,“倘若我家丫头知书达理,这桩亲事今儿也就成了,坏就坏在,那丫头是个野性子,像大公子这样的好苗子实属难得,将来要是被那丫头给耽误了,你我两家岂不都痛心?”
周夫人怕的就是这点。
教化的好就好,不好,就是一颗老鼠屎误一锅饭。
周夫人一时语塞,接不下话。
待反应过来才明白,她今儿算是被人彻彻底底地给拒绝了。周夫人脸色挂不住,一阵尴尬,心底里佩服白夫人的这招实在是高。
错倒不在她白家,是她周家生了犹豫。
周夫人也没了耐性。
这桩亲事不成也行,原本她就没想着成,但话得说明白,既然两家都没有这个意思,往后那祸害精就休要再来勾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