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不该同你掰扯这些。”陈渊从袖筒里慢条斯理地取出了一张硬黄纸。
白池初瞟了瞟,眉心突然猛地一跳。
这纸白池初再熟悉不过。
陈渊没管她什么脸色,便将那纸张摊开,“你父亲若是知道你是这般食言之人,他会如何想。”
白池初看清了。
就一行字。
妾是王爷的人,会好好伺候王爷,什么都听王爷的。
这是她在陈渊造反的那日,主动投怀送抱后,对他许下的誓言。
当时没觉得有何不妥,如今再来瞧,就不一样了。
白池初脸如火烧,
脑子里嗡嗡直响。
这东西要是给父亲看了,父亲会不会认为她食言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的脸一定会被臊个精光。
怕是没人谁会想得到,她会说出等羞人的话。
白池初反应过来后,便伸手去夺。陈渊却是动作不徐不疾,刚好避开了她。
“放肆。”
只需一声,白池初就规矩了,他是皇上,她怎敢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白池初顿时感觉到了天昏地旋。
陈渊将那纸张捏在指尖,顿了半刻,便要起身。
白池初突然就拽住了他袖口,换了一张脸,娇着嗓子唤了一声,“皇上。”
她输了。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仅剩的一点脸面,他总得给她留了。
陈渊回眸看着她一双眼睛。
已没有了刚进来时的不待见,也没有了刚才同他耍心思的倔强劲儿,余下的又是之前他所熟悉的娇软。
见他不说话,白池初的手便从他那袖口边上,一寸一寸地往上挪,一直挪到了他手腕上,指腹在那上头轻轻一刮,彻底降了,“臣......”白池初咬了一下唇瓣,又才开口,“妾,不食言。”
她就知道,
她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