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初一愣,倒没想到是她。
天彻底翻了个面,太子先皇后均是住进了高院,安平公主倒是能出来。
白池初心头的紧张也跟着安平这一声笑,放松了下来。
白池初嘴里含着一颗火红的枣儿,没发开口说话,一路就听安平公主叨叨。
白夫人说,若管不住自己一张嘴,就塞一颗红枣儿进去。
白池初觉得是这么个理,适才一下舆便塞了一颗进嘴里含着。
这一含倒真起了作用。
一路上不说话,倒是能显出几分皇后的端庄和沉稳来。
到了晨曦宫,安平公主也没再扶着她,由着她一人走过了大殿前的一段路。
长裙擦着大殿前打磨的透亮的金砖,一路拖地而过,白池初从盖头缝儿底下,寻着引路嬷嬷的脚步,走的异常小心。
若是此时摔上一跤。
那她必定会在陈家族谱上添一桩笑柄。
等上了白玉台阶,白池初的一双小腿肚都开始疼了,脚指头抓地抓的太厉害,劲儿用的过猛。
进了晨曦殿暖阁里的洞房,白池初的视线里就彻底只余了一片红。
耳边并无太多的嘈杂声。
安平公主将她送到了床边上,问了一声,“我这嘴皮子都磨破了,你这一路怎的不说话。”
话音刚落,白池初还未回应,便听身旁的嬷嬷说了声,“皇上来了。”
白池初略微垮下来的脊梁,瞬间绷的笔直。
要说紧张,从白府到皇宫,也就这一刻最为紧张。
陈渊刚登基,宗族的人又少,这会儿除了一个安平公主在跟前,竟也没有其他的宗亲。
人一少,屋子里的气氛就越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