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初刚想问陈渊,她到底是谁。
那嬷嬷又满脸是泪地说道,“娘娘啊,老奴等了这些年,总算是等到娘娘了。”
白池初没再问,
从这话里,多半也猜到了是当年苏妃娘娘身边的嬷嬷。
白池初不知道她为何她能将自己错认。
大抵都是娘娘?
“老奴对不住娘娘,没有完成娘娘对老奴的托付。”老嬷嬷哭的泣不成声,“老奴寻遍了城里的大夫,都说没有异样,可老奴就是知道,是有人在害娘娘。”
嬷嬷此时看着白池初的眼神,与常人无异。
并无痴呆相。
凌风在一旁站在,大气都不敢出。
白池初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番局面。
苏太妃当初是怎么死的,她根本不知,关于苏太妃这个人,她也只听祖母提起过一回。
说苏妃娘娘姿色过人,甚得恩宠。
其余地,
她从未听说过。
或许儿时也听说过一些关于苏妃和陈渊的事情,但记忆太过于模糊,如今再去回忆,也弄不清那是她的梦,还是她的记忆。
白池初又看向了陈渊。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陈渊冷冽的模样。
眼睛猩红,脸冷的吓人。
白池初知道,今儿自己是摊上事了,只能默默地配合着老嬷嬷。
老嬷嬷盯着她哭了一阵,突然松开了白池初,手抬起来,颤颤巍巍地去取头上的一根银簪。
银簪很普通,圆头细尾,圆头上的花样依稀还能看的清楚,是一朵六枚花瓣的桃花。
老嬷嬷将簪子取下后,直接递给了白池初,“娘娘,老奴没用,如今只能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那定是苏太妃的东西。
白池初没敢接,又看着陈渊。
“拿着。”陈渊声音低沉。
白池初这才接了过来。
几人离开院子时,嬷嬷的神色又恢复了痴呆,嘴里一句没一句地念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