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欢这会儿也不哭了,红眼瞪梁怀洲:“就属你欺负我最凶。”
下秒,仰头和宋知遇告状:“哥,梁怀洲最喜欢欺负我——”
那倒打一耙的小表情,逗乐宋知遇。
一瞬仿佛又回到幼时。
横跨在兄妹二人之间的三年岁月横沟,被亲情尽数抹平。
宋知遇揽住宋知欢肩,笑了笑:“哥哥帮你出气,好不好?”
“好。”宋知欢弯弯杏眼,双手揽着宋知遇手臂晃啊晃,“果然,有哥哥的孩子是个宝,没哥哥的孩子是根草。”
“歪道理。”宋知遇轻笑声,食指点点宋知欢眉心,接着道,“我和父亲有事聊,你先离开。”
宋知欢摇头:“我不——”
“走吧,猪。”
梁怀洲早就不爽宋知欢揽着宋知遇手臂,那姿态亲密的样子,扎眼得紧。
“你放手,我自己会走。”宋知欢要甩开梁怀洲拽着自己的手,却被攥得更紧。
可梁怀洲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梁怀洲,把你的猪蹄给我丢开。”
“不放。”
梁怀洲连拽带拖,把人带离三楼。
宋知遇看着宋知欢两人离去背影,微微皱眉。
感觉有点怪。
宋知欢被梁怀洲带走后,宋知遇找沈义华借了书房,与陈盛和“叙旧”。
陈盛和看着眼前三年不见的儿子,咳嗽声,脸上端得是一派的慈父样,“阿遇,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不通知我去接你?”
“父亲日理万机,我回国不过是小事,哪能麻烦您。”宋知遇讥笑声,右手抬起,调整左腕的腕表位置。
灯火下,男人银灰色腕表下有道环绕腕骨的丑陋刀疤。
陈盛和打量宋知遇,总觉得这三年不见的儿子,哪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