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起宋知欢耳边的碎发,她拢过头发,看着仲夏,扯唇问:
“带烟没?”
仲夏看她一眼,从兜里摸出烟盒丢过去,“给。”
宋知欢打开烟盒,纤细手指夹着细长的香烟,朝仲夏伸手:“打火机。”
仲夏递给她。
宋知欢贝齿咬着烟,低头撬开金属制的打火机,幽蓝火苗在夜色中飘起。她咬着烟,点燃,火星咋现。
深吸一口,呛嗓的烟味儿燥喉,令宋知欢连连咳嗽:“咳咳咳…”
仲夏夺过宋知欢手里的烟盒打火机,没好气给她拍背顺气,“两年多没抽过了,逞什么能?要被梁怀洲知道你抽烟,又得——”
“别和我提他。”宋知欢脸色冷了冷,轻咳两声,讥嘲扯唇,“夏夏,我抽的第一支烟,是他教我的。”
她抽的第一支烟,是梁怀洲当年抽剩下的半根。
那会儿,他轻佻的笑着,逗她:“要抽吗?这玩意解愁的。”
她半信半疑接过,抽了口,烟味呛鼻,眼泪都出来了。
换来梁怀洲一声哂笑:“真是个猪。”
仲夏看着宋知欢走神,没说话,走近一边零售机,给她买了瓶矿泉水。
“喝点水,缓缓。”
“谢了。”宋知欢微笑接过,放在阳台护栏上。红唇含着烟,吐出白雾,淡嘲,“梁怀洲总是这这不允许我做,那那儿不允许我碰,可他算个屁。”
就好比抽烟这事,是梁怀洲教她的。
等她学会后,他又不允许她抽,威逼利诱让她戒烟。
梁怀洲总是浪得没个边儿,又偏偏时时束缚着她,绝不让她和他学着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