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盯得烦躁,胸腔里的火意,簇簇得往上升,然后星火燎原。
“梁怀洲,我们今天就来理理到底是谁有病——”宋知欢索性不挣扎,任由梁怀洲攥着她胳膊,“一个月前,拒绝我的是你。要和我保持距离的也是你。”
“那你天天没事缠着和我较什么劲?”
“我都说了,我不会喜欢你,大路朝天,各走两边,不行吗?”
梁怀洲没说话,眼皮半垂,像是在沉思什么。
宋知欢一连串话说完,没听见梁怀洲吭声,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软绵绵的。
没出到什么气,倒是把她自个气得够呛。
宋知欢心里那团火愈发旺盛,看梁怀洲哪哪儿都不顺眼,正要开口,却听梁怀洲道:
“——给我点儿时间,让我想清楚。”
她先一愣,然后无语又嫌弃:“你想清楚什么?”
梁怀洲看她:“想清楚我为什么非要对你这只猪这么好…”
“你骂谁是猪呢?”宋知欢炸毛,没多想梁怀洲这句话的意思,一双杏眼蕴着怒火瞪着他。
梁怀洲松开她手腕,还揉了揉,笑一声,看着她:“谁应谁是。”
他的嗓子正处少年变声期最后阶段,沙哑中还带点儿磁性。
撩人得很。
宋知欢冷笑,笑个屁。
她嫌弃的抽回梁怀洲掌心里的手。要去抢兔子:“把‘走呀走’还我…”
“回家后,就还你。”
梁怀洲手臂有点酸,换只手抱兔子。
不由嗤声,果真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兔子。
都是猪,就知道吃。
时近凌晨,宋知欢原本就没打算回老宅,看见梁怀洲抱着兔子往回走。
她拔腿追上:“梁怀洲,你把‘走呀走’还我——”
“说了,回家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