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欢欢吧,我常听祁鹤说起你。”
接着是宋知欢的一声:“宴伯母好,这是我哥哥宋知遇。”
梁怀洲捏紧了酒杯,宴祁鹤的母亲在,宋知遇也在——
她和宴祁鹤,见家长了?
头顶的灯光打下来,宋知欢看着穿着汉服的服务员鱼贯而入,开始上菜,百般无聊的用筷子戳碗。
“欢欢啊,你和我们家祁鹤认识多久了?”
坐在她对面的宴母何芫华脸上盛着盈盈笑意,目光和蔼的看着她。
宋知欢对上何芫华慈爱的目光,总有一种曾经被高中班主任陈熙逮住她上课开小差的错觉。
她停了戳碗的动作,干巴巴笑道:“快十年了吧——”
真尴尬。
宋知欢端起面前的茶杯,欲喝一口水,哪想何芜华语出惊人——
“都十年了,那感情也稳定了,你俩也不小了,要不就趁这个机会,把婚事…”
“咳咳咳…”宋知欢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咳嗽不止。
坐她身边的宋知遇扯了扯唇,先宴祁鹤一步,扯了纸巾递给宋知欢,帮她顺气拍背,嘴里责备道:“多大人了,喝个水还会呛着?”
宋知欢接过哥哥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唇角的水渍,不着痕迹瞪一眼宴祁鹤。
抬眸迎上何芜华满是笑意的双眼,忍着怒意,扯出一抹笑意:“宴伯母,让您见笑了,我先去洗手间补个妆,失陪。”
她拿上桌上的手包,起身离去。
何芜华双眼微微眯了眯,看一眼身边蠢蠢欲动想跟着起身的儿子,总觉那儿不对劲。
昨晚,她接到宴祁鹤的电话,说遇见了想要结婚的女孩儿,想定下来成家了。
大儿子宴祁南虽然养了那么些年,也有感情在,但总不是自己亲生的,何芜华最疼的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
这些年,宴祁鹤整日流连花丛,眼见宴祁南和令夏的女儿都能打酱油了,小儿子还是孑然一身,可把她急坏了。
所以昨天一听见宴祁鹤说今天要带喜欢的女孩儿见她,准备定下来,何芜华就连夜从南城飞来北城。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