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欢闭眼懒洋洋的倚在梁怀洲怀里,听着他胸膛咚咚的心跳声,几乎是无意识的开口:“要是…你那榆木脑袋早点开窍就好了……”
那样,她也不会揣着满腔少女情怀,无处倾诉。
最后一颗少女心碎的彻底,远渡重洋,去了国外。
要是那样,他们也不会错过彼此人生六年。
六年呢。
人生能有多少六年。
宋知欢眼皮耷拉,长而卷翘的眼睫在白皙脸颊投下一片阴影。
梁怀洲垂眼凝视她,柔声:“是我的错。”
他握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头落下一个吻,轻声:“好好睡一觉。”
她动了动酸疼的身子,抬手打他脸:“不许再丢下我了…”
“好。”
梁怀洲应声,关了床头灯,望一眼窗帘半掩的落地窗外。
天将鱼肚白。
约莫应该是凌晨四五点了。
北城的盛夏,向来天亮的早。
宋知欢睁眼醒来,下意识出声要叫梁怀洲,“梁——”
“梁什么?”门外响起少年嘲弄声音,声线略沉,带点儿变声期的沙哑。
宋知欢坐直身体,睡意惺忪的望着站在门口的人。
利落的圆寸头,剑眉斜飞,眉眼青涩中透点儿少年叛逆的痞气。
他穿着一中的夏天校服,蓝白色的短袖,露出的小臂线条流畅。身高腿长的,裤管卷了几圈,露出脚踝。
是少年的梁怀洲。
宋知欢眨眨眼,有点儿愣然的看着斜靠门框而站的少年,咬了咬唇角:“你是梁怀洲?”
“睡傻了?”梁怀洲挑眉,迈腿走到床边,抬手摸宋知欢额头,然后捏她鼻尖:“不烫啊,才确定关系,就不认识你老公了?”
“……”有点儿懵的宋知欢,只会眨眼睛。
她抬手掐了下自个胳膊。
不疼。
是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