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欢本来是想回锦澜湾去找梁怀洲,可这六年过去,锦澜湾的警卫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
警卫不认识她,就不放人进去。
宋知欢没有办法,只能在附近的商铺待着。
她不知道去哪。
只能在这里待着,等着。
就像十多年前那个除夕夜晚,等着梁怀洲来找她。
她等了好久,好久,梁怀洲终于来了。
宋知欢淋了半宿雨,身子本就薄弱,早就开始发烧,手指抓住梁怀洲的衣袖开始胡言乱语。
“梁怀洲…你知不知道,我其实不恨他,一点都不恨……”
“我就是怨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和陈知晴都是他女儿,他可以对…对陈知晴那么那么好,却对我像仇人一样…”
“……”
她絮絮叨叨说了半路。
到梁家时。有佣人撑伞来接。
梁怀洲从车上找了件他的外套,把湿淋淋的跟只落汤鸡似的小姑娘包裹严实,紧紧抱在怀中,往屋子走。
佣人撑伞跟在身后。
屋内,灯火通明。
热气烘干一身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