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我俩铁当当的十多年,搁一般两口子过十多年都得开始闹离婚了。”黄义达说。
提起十多年这字眼,陶晓dōng • tū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和汤索言聊起的十多年。
十多年能让他把陶淮南从小萝卜头带到这么大,能让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钱有地位。
能让两个少年意气骄傲闪耀的年轻人,到如今都成为在各自领域内成熟果敢的天才医生。
十多年能干的事儿太多了。
陶晓东填完最后一笔,停了机器。椅子往后滑了一段,他垂着眼说:“完事儿了。”“东哥,咱真不去吗?”欢戈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陶晓东身前,仰头看着他。
陶晓东低头看着稿,说:“不去。”
“会不会不太好?”欢戈眨眨眼,小声问。
陶晓东说:“没事儿。”
“哦哦。”欢戈点头,“好的。”
欢戈凑头过去看了看陶晓东手里的稿,问:“是谁的呀?”
“安东的。”
欢戈称赞道:“好看。”
他还没怎么入门,看不懂图,凡是店里的图他都觉得好看。陶晓东看他一眼,笑了笑说:“好好学。”
“好好学呢。”欢戈听话道。
刚才他们说的是个纹身展,他们这儿下月要办个大型展,规模不小,大动作。主办方是北京来的一位纹身师,来头不小。这是陶晓东地界儿,他来这边办展,于情于理得跟陶晓东打声招呼。招呼确实打过了,挺早就联系过,想弄成合作办展。
陶晓东没应,说最近太忙了,时间抽不开,就不耽误他们事儿了。
这次陶晓东就没打算去,别说他自己没打算,店里任何一位他都没打算让过去。这就是彻底没打算捧场。这也不该,陶晓东一般的面子都给,外地的他都没轻支持,别说这种在自己家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