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热,陶晓东热得脸有点红,一上车汤索言问他:“喝酒了?”
陶晓东说没有。
“看你脸红,以为你喝酒了。”汤索言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热的?”
“楼上太热了。”汤索言手背微凉,这么贴着还挺舒服,陶晓东笑了笑。
从这儿回家路程挺远,路上陶晓东靠着椅背,一直看着外面。高架上灯光铺得很漂亮,去年新换的样式,让晚归的路人这一路心里都亮亮堂堂的。
“刚才吃饭看见唐宁了。”陶晓东开口说。
汤索言回了他一声“嗯”。
陶晓东自己笑了:“跟他小小装了一下,我也挺没劲的。”
汤索言看他一眼,转回去继续开车:“惹你不高兴了?”
“没惹,”陶晓东摇头,“我就是不能听他提你。”
这应该是他俩之间第一次提到唐宁,之前一直没提过。以前陶晓东是不想提,后来是没必要提。
今天唐宁好像把这些都已经看开了看淡了,聊起来的时候也不见尴尬。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挺好,他那个拧巴的性格真能放开也并不容易。
晚上洗过澡,陶晓东躺下让汤索言给他涂药。眼边磕的那处不像最初那么紫了,最外面一圈泛着黄,中间暗红色的那一条也更明显了。
陶晓东再次提起唐宁的时候,汤索言手上动作没停,药涂多了他在陶晓东眼旁吹了吹,说:“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