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为什么不要住家保姆,他的说法是:“碍事儿。”
他说这话时,正将她抵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她垂下眼睫就能瞧见深渊一般的高楼大厦,灯光映入她的眼底,绚烂一片。
而他,则在她身后为所欲为。
顾新橙拿了一盒酸奶,上面字母的排列组合不像她眼熟的任何一种文字。
她觉得味道不错,曾经上网搜过一次,这才发现是荷兰的品牌,国内并不销售。
顾新橙拧开酸奶盖,一边喝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
在寸土寸金的国贸CBD,这套房子大得像迷宫。一个客厅被拆分成会客厅、偏厅和起居室,除此以外,还有五个卧室和八个洗手间,也不知是要留给谁住。
浴室的灯光明亮透彻,她将酸奶放到盥洗台上,随手拾了一瓶卸妆液。
日常出去上班,她只涂粉底和淡色口红,并不爱张扬精致的妆容。
她对着镜子,用化妆棉一点点卸了底妆,擦去口红——整张脸显得愈发白净起来。
顾新橙脱了衣服,赤着脚踏入淋浴间洗澡。
花洒喷出裹着气泡的热水,水汽逐渐漫上玻璃。
她骨肉均亭的身形被雾气掩去,留下一道虚幻朦胧的倩影。
今天过得真糟心,顾新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