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橙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傅棠舟笑,晃了晃酒杯,将最后一点儿酒饮尽。
然后拿起车钥匙,问她:“走吗?”
顾新橙懵了懵,一双眼睛水色荡漾,长久地看着他。
她像是被下了蛊一般,跟着他走了,仿佛一只初生的小牛犊。
现在想想,也许她那会儿真是鬼迷心窍了。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穿过,照在蜜柚色的地板上。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搅了二人的清梦。
傅棠舟皱了下眉,翻身去摸手机,接听电话。
断断续续的讲话声让顾新橙没了睡意,她眨了眨眼睫,意识还是飘忽的。
大概是谈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傅棠舟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睛明穴,说话却铿锵有力:“隆鑫的人不能留。”
对面提醒:“隆鑫占了10%的股份,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这个项目。”
傅棠舟说:“隆鑫不退,我就退。叫他自己掂量着办。”
对面应得很快:“是。”
傅棠舟挂了电话,瞧见顾新橙像只温顺的猫一样藏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看他。
“于秘书吗?”她问。
他没回答,但已默认。
顾新橙拢着被子坐起来,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傅棠舟估摸着被气到了,平日里他也就说这一句,今天却多了一句嘴,“投的一项目,创始人是shǎ • bī。”
shǎ • bī。
顾新橙被这个词彻底惊醒了。
上次她听傅棠舟说这个词,是前段时间她陪他去工人体育场看球赛。
比赛进行的时候他挺安静,结束后却说了这么一句:“国安shǎ • b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