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穿着最简单的衣服,举手投足间却有了一丝独特的女人味。
这不是他带给她的,或许她在美国这段时间有过别的男人,他不清楚,也不敢多想。
既然当初让她去追逐自己的人生,他就该预料到这种情况。
他闭了下眼,旋即睁开,混沌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
顾新橙站了起来,墨镜没有放回原处,而是戴到了脸上。
她的脸本就不大,现在浅棕色的方形镜片遮住了半边脸。
口红将上唇勾勒出精致的M形,漂亮的眼睛被挡住,一双红唇更加瞩目。
傅棠舟喉头微微发涩,语气在不经意间柔和了几分:“上车。”
她唇角勾起一道极浅的弧度,说:“不好意思,不方便。”
连拒绝都彬彬有礼。
后方有喇叭声传来,有司机嫌他停留太久。
傅棠舟面无表情地升上车窗,将车向前开了一段路,又默默松开油门。
他瞥了一眼后视窗,顾新橙面前停了另一辆车。
司机下车,殷勤地替她搬着行李。然后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傅棠舟收回视线,将油门踩到底,车轮飞速滚动,碾过柏油马路上的白线。
傅家的小规模家宴设在钓鱼台国宾馆。
这儿向来是接待外宾的地方,近些年对外开放。
傅安华夸过这儿的菜式合他口味,于是沈毓清便让人订了包厢,替丈夫接风洗尘。
傅安华进门后,沈毓清接过他的外衣,递给服务员。
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问:“棠舟呢?”
傅安华:“等会儿应该到了。”
沈毓清:“天天也不知道他都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