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问傅棠舟究竟有没有抱她,她这副模样在床上醒来,纠结抱没抱没有意义。
哎,喝酒误事啊,不光劳身,还劳心。
顾新橙抓住被褥,说:“我要换衣服。”
傅棠舟不再逗留,径直出了卧室,顺带着将门掩上。
顾新橙把袋中的衣服倒了出来,她试图拽掉吊牌。然而这吊牌线非常紧实,不用剪刀是没法弄断的。
她裹好浴巾下床,拉开一个个抽屉,寻找剪刀,可惜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
她只得将门重新拉开一条缝,傅棠舟坐在沙发上,胳膊支在膝上,手抵着下巴。腕上的金色手表折着光,平整的西裤被压了几道褶。
干净利落的黑色碎发下,睫毛低垂,正在闭目养神。
他反应挺快,一听到动静,立刻睁眼看向卧室的方向。
顾新橙裹着浴巾,下摆遮到大腿。蜷曲的长发垂落腰际,琥珀色的眸子里隐隐有几分窘迫。
傅棠舟问:“怎么?”
顾新橙说:“有没有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