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沈毓清挎着包,出现在银泰中心的大堂。
她年近六十,保养得却很好,皮肤状态看上去像四十岁——金钱虽然不能让人容颜永驻,但缓个十几二十岁,绰绰有余。
她的阔太气度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跟鞋稳稳地踩过大理石地板,清脆又自信。
她上了电梯,来到儿子家门口,摁了门铃。
在等待开门的时间里,她四下看了看,这儿和她以前来时一模一样。
除了头顶的这个摄像头,是新装的吗?
沈毓清等了快五分钟,也没等到有人来开门。
她看了一眼门上的指纹锁,她没有录入指纹,可她知道密码。
她按了一串密码,门应声打开。
她早就告诉过儿子,每间房子要设不同的密码,他从来不听她的话,这也怪不了她。
沈毓清进门之后,观察这套房子的格局。
主卧,一般都在南边。
她顺利地找到主卧,傅棠舟连房门都没关,留了一道缝。
她静悄悄地推开房门,看见儿子一人躺在床上睡觉。
她退出去一步,将门重新掩上,然后“当当当”地敲了敲门板。
傅棠舟生平最恨人打扰他睡觉,现在被敲门声惊醒,一股无名之火蹿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