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想把手里的股份出清。”顾新橙说。
“你把股份转移给第三方,得向董事会提出申请。”季成然对于这件事显然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当然,你要是转让给我,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季总打算出多少?”顾新橙试探着问。
“不多不少,五百万。”季成然说道。
五百万?这怎么可能?
这个数字远低于顾新橙的预期。
顾新橙提醒道:“按市值,我手里的股份至少值三千万。”
“市值是市值,卖不出去就等于零。”季成然说得挺自信,“一百万,不到两年变成五百万,这已经很赚了。你要是去工作,未必能赚那么多。”
现在资本市场遇冷,就算顾新橙找到愿意接盘的人,对方恐怕也不会愿意拿三千万出来购买一家创业公司的股份。
即使是财大气粗的风投机构,也得驻足观望。
她着急出手,却又想卖三千万的高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两人之间既然撕破了脸,那他也不必端着了。
他倒也没觉得五百万真能买回她的股份,可谈判不就是这样么?先压价再提价,然后各退一步,达成交易。
顾新橙知道这一点,然而,当初拉她入伙时,他的说辞可不是这样。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她这两年承担了多少风险,又为公司付出了多少精力,最后换来这样的结果。
她可以放手,但不代表她一点儿都不计较得失。
顾新橙和他谈不拢价码,便挂了电话。
她不知道原来曾经的合伙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她当初真是看走眼了。
果然,傅棠舟一开始给她的告诫是对的,让她签那种霸王条款,其实也是在默默保护她。
这时,傅棠舟也打电话来,问她如何打算,他说致成目前在成长期,晚点儿脱手可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