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凌探手往旁边摸,一摸,摸了空。
嗯?
一宝呢?
“一宝……?”他迷蒙着眼睛嗓音略带沙哑呼唤起爱人。
……
一墙之隔的客厅,阙一坐在沙发上,表情缺失的脸上少见的有些困扰和愁绪,困扰他的也不是其他,而是过于疲倦。
字面意义上的来源于身体的疲倦。
如果他早知道大病初愈恢复健康的阿凌在某些夫夫生活上也如他寻常那般精力充沛还好动,他……他当然还是会和阿凌结婚。
只是,每天腰酸背痛的体验当真不怎么美妙,好好一个蜜月之旅,有大半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就很迷,偏偏他又像是被阿凌下了蛊,拒绝都拒绝不来。
晚上磨磨蹭蹭也就罢了,毕竟新婚夫夫,恩爱一些他也坦然自若,可阿凌早上精神更旺盛他就很遭罪,他想,他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阿凌还是个幼儿园小朋友时聂爸爸和聂妈妈就逼他每天早上锻炼跑步,敢情是要消耗他过剩的精力,下午才能安分些。
自觉发现真相的阙一揉了揉已经过按摩还有些酸软的腰。
为健康着想,他认为很有必要和阿凌保持和谐不那么频繁的夫夫关系。
“一宝!”制定计划还未开始,聂风凌一声“一宝”吓得他手一抖,叉掉了计划表。
阙一抬眸懵懵的看着他,一眼……
“阿凌,先把衣服穿起来。”阿凌的身体他不是第一次见,甚至可以说是从小看到大,包括遍布伤痕到伤痕淡去恢复到瓷白无瑕,每一个过程他都有无比清晰的记忆。
可,他现在再看,就只一个感觉累。
聂风凌耳膜跟过滤网似的直接过滤他的话,好容易因为发现一宝不在睁开的眼在看到爱人后又开始困顿,他走至阙一身边一屁股坐下将人圈进怀里,边咕哝:“这么晚还不睡起来干什么?”顿了下,似乎猜到某些不好的地方又清醒过来:“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阙一见他面露担忧立刻接道,“我就是有点睡不着……这间酒店房间熏香不太好闻。”他随意扯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