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一直在徐铭尊身后,没吭声儿。
梁炳生副市长以为他是小秘书呢,就没在意。
其他人对徐铭尊认识,也是看过资料的,对王子安科不认识。
大家都落座了之后,喝了一口热茶水,点心吃了一两口,梁炳生副市长就开了口:“实不相瞒,听说您在本市投资注册了一家公司,不知道您的意向投资是……?”
“我知道您的来意,我与我的好朋友王子安一起,建立了一家公司,购买了一动商务楼作为公司的地址,注册资金一个亿。”他说的轻描淡写,那边梁炳生副市长都打哆嗦了:“真实投资一个亿?”
要知道,这注册资金跟真实投资是不一样的,注册资金是企业实有资产的总和;注册资金依据实有资金的增减而增减,即当企业实缴资金比注册资金增加或减少百分之二十以上时,要进行变更登记。
注册资金就是企业全部财产的货币表现,是企业从事生产经营活动的物质基础,是登记主管机关核定经营范围和方式的主要依据。
就算是注册资金一个亿,他们用来买房装修、购买办公器材、缴纳物业费用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一件一件的事情下来,还能剩下多少?
但是真实投资一个亿那就不一样了,一个亿都是流动资金,什么事情干不成啊?
其实徐铭尊注册了公司的资金一个亿,流动资金一个亿,专款资金一个亿,正确的说,是三个亿。
只是他没说那么多,多年的商业生涯,他早就练会了一番怎么说话的艺术。
这样雄厚的资产,那个地方不想要这笔投资啊?
“是。”徐铭尊道:“我们想投资围子区,王家围子。”
“王家围子……那个偏僻的地方?”说实话,梁炳生副市长这句话说的十分客气,一般提起那地方,都是穷旮旯。
这得益于梁炳生副市长是个南方人,且学历高,普通话说得好。
“是,这段时间我就在那里的山神庙清修。”徐铭尊道:“这位就是我亲密的伙伴,王子安先生,他是王家围子的人,承包了葫芦山,玉带河。”
“王子安先生,真是幸会,幸会!”梁炳生副市长立刻跟他热情的握了握手:“本地人哈!我以前也在围子区,当过副区长,你们那里有个盖家围子,莲花湖承包的那个项目就是我做的。”
以前的盖家围子,也很穷困,但是梁炳生副市长一个金点子下去,盖家围子就成了周围第二个富裕的围子,第一个是朱家围子,人家那养猪场办的不错。
第三是李家围子,第四是康家围子,第五是十里村儿,第六,也是垫底的就是王家围子。
“是,朱家围子养猪,李家围子种地,康家围子靠着第八发电厂,多少都有点关系,就我们王家围子,大概是被您给忘了吧!”王子安对这位前区长,现在的副市长,感觉并不怎么好。
“当年想迁徙你们围子的,但是你们围子没有统一意见,我就……。”加上那个时候,梁炳生正是上升期,不会因为一个穷困的围子,而耽误太长时间。
所以当年既然王家围子的人不愿意迁走,他也没办法,他们不迁徙走,那他走好了。
其实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想起过王家围子的,但是那地方真的太穷了,太偏僻了,太……反正这些年他一直都觉得,还是迁徙才是王家围子的人的出路。
“我们不会迁徙走的,那里是我们祖辈的地方,祖坟都在那里,迁徙走了,就是没有了根儿。”王子安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我们这次来,一个是买楼房,第二是开公司,第三就是开发王家围子。”
“开发……王家围子?”梁炳生副市长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生怕因为自己的关系,把投资商搞走。
“是,王家围子。”徐铭尊开了口:“我们打算……。”
他的宏伟蓝图,不止是讲述,他还告诉他们,连设计师都找来了,施工队伍都找好了,还有建设划分,连带着他谈起了修路款的问题:“不知道区里头能批多少钱?”
这话问的,梁炳生副市长冷汗都下来了:“这个,还要回去看看。”
“区里头能拨款多少,顺便也给看了吧!”王子安这话说的,一听就是政治小白。
梁炳生副市长雄赳赳气昂昂的来,灰熘熘的带着人回去了。
不过这个人其实也不坏,为了能拉住这个投资人,他第二天又来了,还带了不少资料来,以及另外一个农业局的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