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牧嘉实甚至觉得,这个噩梦的任务者们都挺有意思的。
废卡收藏家,两个神神叨叨神经绷紧的男人和女人,一对曾经来过这个噩梦但是隐瞒了一大堆信息的兄弟……还有他。
下一秒,牧嘉实就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
比起徐北尽那永恒的困倦,牧嘉实的情绪更像是过山车。
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突然站了出来,一顿操作猛如虎,然后把其他任务者带飞,又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骤然骂自己是废物……就如同他在之前那个噩梦做的那样。
正如他对徐北尽所说的,他要在窄楼底层调整自己的状态。他不断地被那个曾经经历过的、摧毁了他的噩梦带入更深的地狱,但是他仍旧想要爬出来。
他走神了,而其余任务者也都默然无语。
收藏家哼笑了一声:“你们这群家伙……怎么忽略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什么?”
光头与这个永远笑眯眯的青年关系不太好,于是这个时候,就只能由花臂来搭话。不过尽管如此,光头还是瞪了自己的兄弟一眼。
收藏家也不计较,他似乎被更加有趣的东西吸引了心神,于是压根不在意自己和光头的小小冲突了。
他说:“那个将这家伙推下楼的人啊。”他轻飘飘地说,“我记得,我们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有人从大楼里出来吧?他应该,还在大楼里。”
几名任务者对视一眼,纷纷意识到的确如此。
在那个人从天台掉下来之后,几名任务者就一直盯着大楼的出入口。并没有任何人离开,当然也没有人走进去。
于是,他们留下了绯站在大楼出入口外,而其余五个人则分散进入大楼,直冲向不同的楼层,寻找着那个可能的凶手。
尽管绯逃离了体力活儿,但是与一具尸体待在一块还是让她感到了些许的不适。她咬着嘴唇,默默地走远了一些,但是目光仍旧定在大楼的出入口,没有在意她身后的废墟。
她也在思索。
在最初的惊骇过后,她就意识到,这个噩梦或许真的是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那个……独特的噩梦。
在窄楼的无数阴谋论中,有一条实际上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的,或者至少他们愿意相信这个阴谋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