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牧嘉实几乎忍不住开口问了。
因为徐北尽与其他那些浑浑噩噩的窄楼居民是如此的不同。他几乎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如果不是他真的一直都不睡觉的话。
可是,即便他不睡觉,与其他的窄楼居民相比,他仍旧显得……像是一个活人。
有的时候,牧嘉实根本无法想象,徐北尽会是一个游戏里的NPC,会是一串所有的行动都已经被固定下来的数据。
他难道不像是一个活人吗?
……这个游戏,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牧嘉实的眸中不自觉闪过些许的阴霾。
那个噩梦……那个造成了他惨痛的失败的噩梦……噩梦中的,那个女人……那句话。他居然在窄楼底层又一次听到了那句话。
“我恐惧许多。而我唯一不恐惧的,就是死亡。”
……这究竟都象征着什么?
有时候,牧嘉实感到那该死的命运正在一旁虎视眈眈。
尽管现在他身边只有徐北尽一个人。
徐北尽在想一些别的事情,或许和牧嘉实想的事情差不多。他想的也是窄楼,但是他还想到了一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