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扶仞的目光,不知道被那句话触动了,他垂下眼帘。
凤还以为厉扶仞被自己说难过了,又急忙摆手安慰:“反正他们了不了解你无所谓,有我了解你,不就够了吗?”
凤安慰厉扶仞的心情急切,话没过脑子就一股脑说出来了,就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正欲再好好开口安慰一翻,就看到厉扶仞修长茂密的眼睫闪了闪,声音似有似无,仿若呓语般轻声答:
“嗯。”
凤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看厉扶仞的脸色确实无大碍,这才彻底放心:“反正,以后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信就是了。”
凤扭过头,下巴搭落在臂弯,一双眼清澈分明,说:
“你就是你。”
说完,凤自己还颇觉得自己的话十分有道理,不住的点头自己肯定自己。
厉扶仞漆黑无神的双瞳微转,锁定在左侧少年的身上。
总是布满雾气的黑瞳,似乎有微光忽隐忽现,又迅速消失在瞳孔深处。
凤还在回味自己一番“名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察觉学堂内有些骚动。
凤闻动静抬头,就看到学堂前面的弟子,个个都面色严肃的交谈着,时不时还回头朝他们所在的角落,投来警惕的目光。
凤茫然转身,对上一脸漠不关心的厉扶仞。
随着上课古钟声响起,白乐荣也回到了他的座位。
凤好奇的往后倾倒,小声询问:“他们在说什么?”
白乐荣视线似有若无的扫了厉扶仞一眼,随即很快摇头:“没什么。”
“哦。”凤也不以为意。
他猜测,大概又是组团在背后说厉扶仞的坏话,厉扶仞不知道倒还好些。
但接下来几天,众学堂弟子对厉扶仞的态度急剧转下,态度变化之恶劣,简直超出了凤的想象。
至少从前众人虽对厉扶仞带着明显的恶意,但沉默的占大多数。
然而这几日,众人见了厉扶仞,便好似见了什么过街老鼠般,言行举止都带着强烈的排斥和怒意。
又过了两日,众人的态度越来越差,凤实在是按耐不住,趁着厉扶仞不在之时,找人打探。
“最近学堂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凤装作不经意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