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心担忧厉扶仞的伤势,解的十分用心,敞开衣服,扒到肩胛骨处,仔细确认了伤势。
伤口虽然狰狞,好在血是止住了。
凤的视线不免落在其他袒露出来的部分密密麻麻,新伤旧伤,没一处好皮肉。
他不免想起了上次给厉扶仞上药的时候,少年单薄瘦弱的身体上,遍体鳞伤。
凤捏住厉扶仞衣襟的指尖不断收紧,眉头紧锁,向来亮晶晶的眼睛里,此时也失了光彩,如暮色般暗淡了下来。
凤痴痴的保持着这个动作,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厉扶仞漆黑无光的视线。
凤顿时慌张松手:“不是。”
他解释:“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然而他动作间,却不小心触碰到了厉扶仞的伤口。
厉扶仞还没反应呢,凤自己脸上率先一白,他连忙又俯身,双手虚虚的扶在厉扶仞的身旁,紧张不已:“没事吧?”
厉扶仞眼睫微垂,唇色苍白一片,尽管努力想让自己听起来无碍,语气重却带着掩不住的虚弱:“嗯。”
他动作略显缓慢的拢起衣服,轻描淡写道:“别看。”
厉扶仞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凤的情绪顿时决堤般汹涌而来。
厉扶仞看了一眼便知道情况不对,他问:“你知道了?”
凤强忍着酸涩的眼眶,说话的声音愤怒却又带着哭腔:“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凤的拳头攥的死紧:“他们都说,你是天生煞体,是魔修,可分明裘子晋才是大魔头,最该被惩罚的那种,凭什么要你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