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失败了。
他看到厉扶仞眉间轻皱，怀疑且陌生的道：“凤？”
凤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厉扶仞喊出他名字的瞬间，凤便知道，他那看起来毫无缘由的猜测，是对的。
白乐荣尴尬一笑，他上前将凤拉近，面带局促的笑意解释道：
“阿，自从上次回来之后，阿仞的记忆就出了点差错。”白乐荣顿了顿，眼神试探，“他好像……不记得你了。”
白乐荣每说一个字，凤脸上的苍白之意，就更加一分，直到听到最后，凤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
喉头像是被人扼住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乐荣同凤解释完了，又转头，笑意盈盈的对厉扶仞道：“阿是你唯一的弟子，你真的全部都忘了吗？”
厉扶仞漆黑视线从凤苍白的面容上扫过，他没出声。
但他沉默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回答。
但凤眼中，还暗藏着最后一丝期待。
他告诉自己，这或许只是厉扶仞为了应对裘子晋用的一种手段，或许厉扶仞称自己失忆，是有原因的。
“阿仞？”凤声音枯涩。
厉扶仞闻言，深邃的视线如剑般从凤身上剐过，他好看的眉间皱起，语气显然不太妙：“既然是师徒，便叫我师尊。”
凤眼中，那最后一丝神采也彻底褪去。
厉扶仞忘记他了，彻底。
但厉扶仞却没有忘记白乐荣，且对白乐荣的态度，越发亲昵，宛如最初。
凤心中苦涩地猜想，或许，厉扶仞把和自己相关的一切都忘记了，包括那些和白乐荣有牵扯的事情。
凤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再抬头的时候，眼前早已不见了厉扶仞的身影。
白乐荣试探似的开口安抚：“阿，你…还好吧？”
他眼带担忧，但这担忧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有白乐荣自己知道。
凤稍稍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勉强回了句：“我没事。”
白乐荣便开始解释起厉扶仞的情况来：
“其实一开始，阿仞还不是这样的。”
凤眼神一凝，不动声色的仔细听。
“我听医师说，阿仞当初昏迷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喊着…”白乐荣说着，抬眼朝着凤看了一眼，“…还在喊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