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过身,余光里还能扫到少年的身影。
厉扶仞于是很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他松开向文柏的手,视线里带着不满。
向文柏声音立刻小了起来,即便如此,他还是极其恨铁不成钢的低吼道:“可为什么帝君要做出摧毁灵脉的举动来!”
即便向文柏已经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但向文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厉扶仞还是极其隐晦的余光朝身侧一撇,直到彻底确定了向文柏的话并没有被凤听了去,这才淡淡的掀起眼皮,警告似的望了向文柏一眼:“本座的事自有考量。”
向文柏几乎是顷刻间便明白了过来,帝君此举,分明都是为了凤!
“帝君!”向文柏分明还想再说什么,一抬头,却被厉扶仞轻飘飘的看了一眼。
向文柏顿时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他面色犹豫,却只好沉默的跟在厉扶仞的身后。
他受厉扶仞提携,一路跟在厉扶仞走到今日的地位。
这么多天以来,他亲眼目睹着厉扶仞的情况不断恶化,却偏偏半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厉扶仞的选择,他无法左右,但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厉扶仞油尽灯枯。
向文柏双唇紧抿。
厉扶仞的情况本就岌岌可危,就靠着那条要断不断的半吊子灵脉吊着了,这么些天以来,他频频多次以神魂入梦不说,竟还欲以这样一副残破的身躯,替凤行起死回生之术。
一番折腾下来,厉扶仞体内本就紊乱的灵气直接打起架来,待回到住处后,厉扶仞更是直接倒下了,只好在房内打坐修炼,避不外出。
向文柏守了几日,直到厉扶仞暂时脱离了危险,才松了口气。
可他清楚,帝君现在情况紧急,光是这样的修炼完全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他有意劝帝君闭关即便灵脉有损,将来修为或许会大大受损,但只要养好了伤,人还在,修为的事情今后还能再另想办法。
可每次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会被帝君shā • rén般的视线给逼回去。
看来光靠他劝帝君,必然是行不通的了。
向文柏心中很快有了抉择。
厉扶仞情况稍好,他便敲开了帝君殿内某处的殿门。
“谁?”凤的声音说不上有力,问完了,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般,语气突然带上了几分期待,“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