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贺铃兰温柔地摸着祝微星的脸,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和喜悦,她说:“知道你受伤,我忍不住想来看看你。你什么都不用说,见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祝微星心酸:“对不起……”一直让大嫂担心这么多年。
贺铃兰皱眉:“最不该说这句话的就是你,傻瓜,不要让我伤心。”
祝微星难过,一时难言。
这时病房里的人像瞧到了他在走廊,轻轻拍着玻璃,期待的望着这里。
“弟弟……弟弟……”祝微晨高兴的喊。
贺铃兰望向那里,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不过转瞬又破涕为笑的推了推身边人:“去忙你的吧,有时间我们再聊。”
祝微星眼带眷恋:“那我……过几天去看你们。”
贺铃兰点头:“好,等你。”
目送着祝微星走进病房,待门合上,一旁角落才又走出一个少年。此刻,他眼已哭至红肿,不住抽噎。自然就是贺廷芝。
他这状态从上次在故人坊醉酒和祝微星见过后就开始了。今天贺铃兰前来,本不愿带他,觉得他情绪不稳,反会给楼明玥带来负担。
可贺廷芝哪里舍得被留下,说什么都要跟着,好在真来了还知道丢人的避而不见。
此刻,见到玻璃后祝微星和其他人相处的模样,贺廷芝有些嫉妒的问:“他现在好像没有钱,为什么不能和我们回去过更好的日子呢?”
贺铃兰望着从护士手里接过毛巾,矮身小心的给祝微晨擦脸,又取过他手里的卡片和身前人耐心互动的祝微星,也有些难掩的失落。
可她总比儿子想得深远豁然,贺铃兰说:“不是有钱就有好生活的,他现在有他自己的人生,有他的家人,很充实很完整。不管他以前是谁,现在,他就是他自己。”
贺廷芝又想哭了:“那我们还能常常见他吗?”
贺铃兰思考:“那你得问他了。”
贺廷芝自信:“小叔叔那么疼我,他当然会愿意。”
贺铃兰失笑,又看了一眼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