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垂下睫毛,又往后躲了躲。
他被放养这么多年,相当懂得避强击弱,该服的软从不硬碰硬。
如果今日只有楚冀一个人在这里,他定是要趁机取他狗命的,但既然他有了保镖,那就不好下手了。
楚栖思索片刻,再次后退,识趣地准备离开。
一路退到了后院,准备找人问路从后门离开,却忽然听到后方传来动静,楚栖当即往前纵身一滚,顺手抽出袖中短剑,起身时凭气息判断对方脖颈位置,狠狠划了过去。
他招式虽无花样,却狠辣刁钻,硬生生将对方逼得后退了一步,楚栖握着短剑横在面前,纱帽已经在刚在滚动间跌落,他眼神如狼似虎,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灰衣剑客。
那剑客也未曾想到这单薄的少年竟有如此精准的预判与狠辣的心性,他心有余悸地抹了抹发凉的脖颈,那里隐隐有点破皮,刚才他要再往前一点,就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