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好奇的神情无声收敛。
“说起这个,也不知道你师父究竟是打哪儿来的,好像突然之间,三界之中就多了这么个人。”枯鸿坐在楚栖另一边,随手拉过他的手腕,又问神君:“你在遇到漾月之前,是在哪儿修行来着?”
“不记得了。”神君看了楚栖一看,察觉他好像突然没了兴趣,便淡淡揭过话题,问:“他怎么样?”
“我看看。”枯鸿将手指停在楚栖脉上,忽然一顿,皱眉道:“手怎么这么凉?”
“方才还热着呢。”神君也伸手来探,眉头拧起:“小七?”
“嗯?”楚栖举起手里咬了半口的花糕送到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到。
“怎么了?”神君接过那半块花糕,重新放进盘子里,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楚栖点了点头,枯鸿立刻问:“眼睛又疼了?”
“疼。”楚栖隔着纱布捂住受伤的地方,软声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枯鸿啧了一声,“现在知道疼了,你自己怎么下去的手?”
“……想要师父开心嘛。”楚栖说:“没想到这么疼。”
他哀哀地叫,手指按住的地方,雪白的纱布逐渐被一抹红色浸透:“师父,好疼。”
枯鸿手忙脚乱,“怎么突然流血了?”
“要师父抱。”楚栖将枯鸿推开,委屈地哽咽:“要抱。”
他如愿以偿被从椅子上抱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间,楚栖微微发抖的身体在他一下下的轻抚下变得温顺,枯鸿从一边绕到另一边,蹲在一旁皱着眉看神君怀里的小孩,“小七,你还好么?”
“嗯。”纱布下精致的半张脸逐渐从苍白转为红润,楚栖看上去乖乖巧巧,小小声对他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