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的山河图滚了出去,平平铺开半幅。
“你倒是聪明。”白袍帝君从天而降,神色漠然,道:“到如今你还不肯将司方交给我,你是真的很担心他的安危。”
楚栖胸口发疼,长发散乱,落地之后目光便重新锁定了山河图,在明澹面前,他不敢表现的太急切,抬眼看向对方,道:“是你杀了漾月吗?”
“你在胡说什么。”
“你现在要杀我,对吗?”
“不。”长剑横在胸前,明澹抓住剑柄,肃目瞥来,道:“我要毁了山河图。”
他张开掌心,重重一推,横着的长剑直直飞向山河图。
楚栖的目光跟着那剑而去
他做什么事的时候,总是能分得清主次的,在他的心中有一杆秤,哪边该轻,哪边该重,清清楚楚。当发现哪一件一定要做,就会毫不犹豫,无需惊讶,无需愣神,无需千思百转。
所以他行动的时候,总是带着雷霆之意,带着万夫莫当之势。
这纵身一扑,也是如此。
长剑比他快了一步,楚栖来不及更快,只能将右肩前倾,剑锋贯穿了他的肩膀,却也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山河图,楚栖拿右手卷起铺开的图轴,左手聚起稀薄的灵力,狠狠拍向刺穿身体的剑尖,长剑被这股力量拍的倒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