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喝,我要吃仙丹。”
“这个只能汤煮,只这一碗,听话。”
“那我要喝糖水。”
“喝完了才可以。”
“师父……”
“撒娇也不行。”神君凝望着他,一字一句:“听话。”
楚栖委屈的不行,皱巴着脸张嘴喝了,第二勺又喊:“烫。”
“怎么会。”神君收手放在自己唇边抿了一下,道:“不烫了,张嘴。”
楚栖听话地喝了。
到了第三勺,他又叫:“烫。”
“……小七。”神君语气沉沉:“你再闹,我不理你了。”
“真的烫嘛,你尝尝。”
神君面不改色地再抿了一下,道:“不烫,快喝。”
楚栖乖乖喝了,眼巴巴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师父试过温度的,都不苦了。”
神君拿勺子刮去他嘴角溢出的几滴,然后取过帕子给他擦嘴,听闻此话,便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你这是自己苦,看师父也跟着苦,所以心里平衡了。”
楚栖哼唧:“那你说苦不苦?”
“尚好。”神君道:“你不若就着碗一口干了,再喝糖水。”
这倒也是办法,楚栖被他半托着背部,皱着脸一口喝了,下一秒,嘴巴里便被塞了个蜜饯:“含着,我去给你盛糖水。”
蜜饯在这一刻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楚栖吸溜着嘴巴里的甜蜜,一直等到糖水入候,才感觉挽回了一条命。
他一边享受神君喂糖水的双重甜蜜,一边问道:“司道天尊是什么样的?”
这个话题提的太突然,神君微顿,方道:“问他做什么?”
“明澹说,没有人会像他一样纵容我……他对漾月很好么?”
“也许吧。”
“也许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那样觉得。”
“那漾月如果做了坏事,他会惩罚他吗?”
“哪种坏事?”
“就,shā • rén屠城什么的。”
神君看了他一会儿,徐徐道:“如果是漾月,无故作下此恶,天道,绝不姑息。”
楚栖心头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师父似乎在强调什么,只是不知道,他强调的是漾月的名字,还是绝不姑息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