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龙吐了个小火球,眨巴眨巴豆豆眼。
“你醒了?”小道轻声问。
“咕咕!”幼龙叫了一声。
院长回过头,四处张望,“我好像听到鸽子叫声。”
覃亦临露出假笑,“我好像也听到了,可能刚刚飞走了吧。”
“哦。”老院长没太在意,继续往前走。
幼龙彻底清醒了,从轮椅口面的袋子里冒出头,大声叫,“咩咩!”
院长再次停在脚步,困惑的说,“奇怪,哪来的羊叫啊?”
希尔淡淡解围,“外面。”
院长:“哦,可能是周围村子里的羊。”
覃亦临连忙捂住幼龙的嘴巴,示意它别出声,免得暴露了。
孤儿院实在太小,为节约空间,孩子们居住的楼很高,足足有十五层。
覃亦临记得,自己年幼的时候,这栋楼只有三层。后来孩子们越来越多,楼也一层一层往上加。
十五层放在城市里,并不算太高。可孤儿院的孩子,许多腿脚不方便,没办法住高层。而楼越高,底层的采光就越差,下面的孩子只能住阴暗潮湿的房间。
幼崽们踏进这栋楼,扑面而来一股阴森,就连浑身毛茸茸的狼崽都觉得冷。
院长先带他们跟覃亦临熟悉的孩子打招呼,进入一层房间,首先闻到一股霉味。整个屋子有些乱,东西胡乱摆放,桌椅和水杯都是残破的,几面窗户玻璃全部被打碎了。
“小覃,你自己进去吧,让孩子们在外面等。”老院长朝里面看了眼,叹息着说,“他症状又加重了,容易伤害到小朋友。”
“啊,那我不要进去!”兰兰吓得往后缩了缩,紧紧抱住希尔大腿。
小道和人鱼宝宝毫无畏惧,表示要跟覃亦临进去。
他们刚走进房间,发出一点点响动,窗边的人立刻转过来。
他头发乱糟糟,估计有半年没洗过,一撮一撮黏在一起。脸上沾着血,脖子上好几道指甲挖出来的划痕,面目狰狞可怖。
“滚!给我滚!”他嗓子里仿佛含着玻璃,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有种撕破喉咙带着血的感觉。
老院长小心翼翼靠近他,说,“欢欢,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