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的头抵着他的后颈。
他是懒,对生活懒,对感情也懒,但对内对外一向两幅面孔,渭泾分明。
他和陆沉爱的方式不同,甚至完全是两类虫。顾遇从来不觉得内心和外表一样强大的陆沉,需要从他这获得安全感。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以为的偏了。
若没有今天砸了杯子又摔下床这一下,迟钝如他,也许已经被陆沉平静的表面骗了过去。
陆沉背对着他红了眼圈。雄虫今天突然直白的表白,把他打得个措不及顾遇以前一向很少说这种话。
他恍惚觉得自己像个泡沫,所有情绪皆被雄虫的话一戳就瞬息破灭了。
陆沉骨节微凉的指顿了顿,缓缓移到顾遇环在他身前的背上。
顾遇顺其自然,展开与他十指相扣,又在他耳畔轻声问:“好吗,我的雌君?”
陆沉用后脑勺对着他,沉默了半晌,才轻而郑重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