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直面这一系列眼泪加话语攻击,有些措不及。
他皱了皱眉,从金发雌虫里抽出自己的。这里离最近的客虫都还有些远,还没有虫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一切。
爱尔维斯被他抽出,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倚仗,呆愣愣坐在那儿,泪水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这事可真的复杂。
顾遇可没想到好好的一顿饭,被吃出了这么多的事。
他索性冷着脸,一不做二不休:“爱尔维斯,我不认为你这么多年还一直想着我。”
“当初交往时我的冷淡你已经见识过了,你是一个骄傲的虫,分时多决绝,而后也不会多念着我。”
“只可能是其他雄虫不如你的意,而你又恰巧看到我只娶了陆沉一个虫,又听说我待他有多么的好,所以不禁代入你自己,想象起当年如果我没有和你分,现在该是什么样。”
爱尔维斯动了动嘴唇,脸色在湖光的映衬下格外苍白。
“可你想错了。”顾遇说。
“不如由我来告诉你,就算当年我没有和你分
,我也很大可能以后会和你闹掰。”
“好吧,就算不掰,”顾遇摊,“就算我真的和你结婚了,你成了我的雌君。”
爱尔维斯仰头,瞳仁颤颤地看着他。
顾遇真心道:“爱尔维斯,你会过得很难过的,我不是一个好虫。和其他雄虫比起来,我只是懒一些,也因此比他们更容易厌烦一些。”
顾遇想起了他哥小时候说的话。
“我哥曾说,我以后娶一个雌虫就会很快厌烦,再娶一个又厌烦一个,将来会是虫族第一大渣虫。爱尔维斯,你该希望千万别遇见我才是。”
“因为,我真的会这样。”
顾遇真心实意道。
爱尔维斯也想起了顾遇与他分后,隔一个月一换的男朋友。
如果真成为了顾遇的雌君,那也意味着该忍受他无休止、不停换地娶其他雌虫进门。
那样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但爱尔维斯还是不甘心,咬着下唇道:“可你现在不是这样的,你只娶了陆少将一个虫,就算他现在出了事,你也没打算娶其他虫进门,甚至还要出门工作养家。”
顾遇也很真诚:“所以我说,我也不了解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