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顾遇却老觉得自己右眼皮子在跳。
老话怎么说,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来着?
顾遇正搁那儿琢磨,果不其然,正要下区际高速,突然听见前方“嘭”的一声巨响,浓烟滚滚从下方的心区燃起。
前方的车都整懵了,一个二个吓得继续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前面车一停,后面也跟着塞,有暴脾气的司从车窗里探出头,骂骂咧咧:“前面的干什么呢,会不会开车?!不会开就别上高速!”
接着那名大骂的司也呆住了,底下心区何止是燃起一处浓烟,接二连的“嘭嘭”爆炸声响起,仿佛过节的烟花爆竹一样热闹。
喧嚣的惊呼声、求救声同时弥漫在繁华街道上空,飘到高速上,把一众司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顾遇也愣住了,抬头看着前挡风窗外街区上燃起的浓烟与火光,一点一点向上攀爬,直至把整个高速车道与天交接之际染为沉沉浓黑。
天上黑雾沉沉,阳光被点点吞噬,仿佛一场世界末日。
悬浮车内广播开始播放紧急新闻:“请广大首都星虫民注意,请广大首都星虫民注意,心区星河大道遭受不明组织恐怖袭击,街区紧急封锁,请广大虫民迅速远离,迅速远离……”
顾遇愣了愣。
擦,星河大道?不就是国立音乐厅所在的地方吗?
完蛋,他还要工作呢,搞什么?!
顾遇使劲摁了摁喇叭,前面的车也狠狠回应了喇叭,不耐烦地示意:兄弟你往前看,要是能走他们也不会堵在这儿!
高速上全摁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喇叭,有司在瞎指挥:“前面封了过不去,你们后面的车能不能往后退?!不然咱们都得困这儿!”
后面的车又骂:“你大爷说得容易!我想往后动,我后面的车还不能动呢!”
你一言我一语,高速上大声嚷嚷吵做了一团,喇叭声此起彼伏,要多乱有多乱,彼此都觉得对方是shǎ • bī。
要不是这车是悬浮的,外面除了车道限制条,压根没有路,估计都得发展成下车打起群架来了。
顾遇也堵得心烦,看着前方不断冒起浓烟的方向有些焦躁。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就发生在星河大道的,他这工作估计又得戳脱。即使没有雄虫保护协会警告,那群乐团的雌虫们也大概率不敢再用他。
顾遇越想越烦,狠狠砸了砸方向盘,长眉紧紧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