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你可以认做愚蠢可笑的本能。”
“或许,仅仅因为在我入军时,曾对着军部联合旗发誓,守护这个国家及居住于这的虫民,至我身死。”
弹幕竟在那一瞬空白了一刻。
而后猛然爆发。
蹲在地上的虫质们心头涌起一股复杂悲切的热烈情绪,全通红了眼。
当获得帝国骑士勋章的那一刻起,帝国骑士这一称呼,对陆沉来说既是荣耀,也成了束缚。或许退役后,他可以心安理得甩去这道束缚,但他始终做不到全然的心安理得。
“果然可笑。”那雄虫少年嗤然,淡淡下了结论。
在面具虫们再度靠近,欲推动轮椅时,竟发现撼动不了分毫!
那紧紧攥着陆沉手背与轮椅把手的雄虫,猛然抬起头说:“既然可以换,那我来换,也可以吧?”
陆沉始终冷静的表情破裂,牢牢回按住了雄虫。
但顾遇却缓缓放开与他紧握的手,仰头,表情百无聊赖地看向那少年:“无聊又愚蠢的交换游戏。”
雄虫少年偏偏头,无温度的淡金眸子问:“既然无聊又愚蠢,你又为了什么来?”
顾遇淡声说:“为了另一个正义感过剩的虫而来。”
“反正我嘛,”顾遇也偏偏头,“是什么都无所谓的。”
“可我们只杀雌虫,不动雄虫。”那少年金眸盛满凉意,语调却有些苦恼地说。
顾遇弯起弧度,笑得无害且单纯:“你们恐怖组织都这么有原则的吗?反正都是虫,杀哪一个不是杀,杀我还能在民众中激起更大的舆论呢,你说是不是?星期一不上学的小弟弟?”
后面那句话很好地激起了雄虫少年的乖僻。
他缓缓举起枪,冷冷说:“你是真的找死……”
他话未说完,虫群中一只雌虫终于压制不住从一开始笼罩他们头上绵密的恐惧,精神崩溃,失声痛哭:
“雄虫、雄虫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要策划这种谋杀,为什么一定要杀虫,你们有什么不满……”
“你们也有好多是雌虫啊,为什么要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