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我在一遍又一遍伤害你,对不起……”
兰德尔搂紧了他在怀中,垂下眼眸,淡金色的长发垂在身后随窗外微风拂动。他怀抱着黑发雄虫的这一幕,如同一副唯美哀伤的油画。
兰德尔静静说:“可一切应该怪本能吗,雄主?”
“发情期是你的本能,不受理智控制也是你的本能,全然为身体本能所支配也是本能……雄主,难道你要怪自己是只雄虫吗?”
孟留从他怀里仰头,悲戚地望着他。
“可那应该怎么办?没有任何理由,什么也不能怪,我们就……我们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兰德尔眼眸温和地看着他。
他此刻的温和显得如此真切,全然出自本心,若有除孟留以外的虫见到,必会惊讶于原来元帅平时表现出的亲和,在真心的对比下虚伪得如此明显。
“如果真的要怪,不要将一切都归罪于自己。”
兰德尔如此说。
“你应该怪我。是我受伤再不能生育,是我没有能力反抗雄虫保护协会和家族压力,是我太看重了元帅之位,致使不能在发情期及时出现在你身边。”
他怀抱着雄虫,垂下深情的眼眸,哀戚而又决然地说。
“孟留,是我的性格,毁了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