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最近这一年多,咱们身边老是有虫住院?”他提着果篮来时,巴德正好醒着,靠坐床头精神挺好,“陆沉你算算,先是你,再是你雄主,再又是我……”
他接过亚尔弗里德削好的苹果,咔嚓清脆地咬了一口,边吃边摇头道:“时年不济,时年不济啊……”
陆沉沉吟片刻,问:“你确定让我回军部接你的班?”
巴德仰头一笑:“哥们儿,可以吗?”
陆沉深深地紧盯着他的眼睛,巴德的笑依旧是那种有半分不纯,都不能称之为傻笑的傻笑。
很快陆沉也轻松展开淡淡笑容:“荣幸之至。”
巴德说:“你去以后,我以前手底下那些闲散惯了的军虫可有得受了”他又伸出一个拳头:“不管怎样,欢迎新任第三军团长赴任!”
陆沉也伸手,和他重重对了一拳。
隔天陆沉便以代任第三军团长的身份,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军部。
只是这次,他军装上佩戴的徽章不再是两条柳枝拱卫的启明星,而是一弯勾月与交错的镰刀图案。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镜中的自己,缓缓系紧衬衫上的领带,又把中将常服罩上,将双排扣一粒粒扣上。
他复役的事暂时并未让军部通知外界。兰德尔原意是让他担任正式的第三军团长,但陆沉自觉离开了军部一年,少去了许多训练,能否真正胜任还存疑。
不是万无一失的事他不做,但一做便要万无一失。
在他出神时,一双手忽然缓缓搂紧了他的腰,贴着他后背耳鬓斯磨:“亲爱的,你今天起这么早吗?”
陆沉自然而然地向后倾身,亲了亲他家早起还迷迷糊糊的遇遇,压低了嗓音:“还很困吗?困就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