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干事们被他如此偏激的动作和话语惊呆了。
孟深知不退,反而走近了几步,直到看到孟留真的将匕首抵进了脖颈,嵌入一道血痕,方才停了下来,声音冷得掉冰碴子:“我教你养你到这么大,就是让你用这条命来威胁我的?”
“孟留,你真是越大越没出息了,居然连这种幼稚到极点的威胁手段都用得出来?我平时教你的都喂狗了吗!”
孟留反而笑了,雪白的脸上流露凄然的笑意:“所以我把这条命还给你,叔父,从此以后我便再也不欠你了。”
孟深知厉喝道:“你住手你是还给我吗?你是在威胁我!没用的东西!”
孟留收了笑,一瞬间平静得仿佛换了个虫,无波无澜,巍然不动。
他静静说:“我想了很久,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清醒。您说得没错,我的确没用,我是个废物,没有出息的东西。因为我没用,我没有出息,才害得、害得……”
他的声音不可控制哽了哽:“才害得我爱的虫,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逼到了怎样的绝地!走上了怎样一条绝路!回不了头了!”
他颤抖地举着匕首,刺入皮肤内:“回不了头了!谁都回不了头了!”
“停”
“停!”
孟深知被他吓得够呛,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不敢看他脖子的凄惨现状,低下头,腿发软着往地上坐了下去,喃喃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快放下,放下……”
与此同时,“嘭”的一声,顾奚带着另外两个雌侍同伴撞开门冲了进来。
“孟留!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