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陆行单知道给刁乐语供养,怎么,没看过她的伤?”刑应烛反问道。
熊向松一时被刑应烛问住了。
在此之前,熊向松对刁乐语遇袭的事儿一直是稀里糊涂的,若不是今天刑应烛提起人牲,熊向松压根没往这边想过。他起先只以为是刁乐语年轻,在外面不小心露了什么行迹,被手里有本事的人盯上了,所以才在外头打了起来。
这些天来,他只顾着着急刁乐语究竟有没有好转这件事,还真的没有仔细查探过。
一般来说,人牲就是一条钩子,或者可以说是背后那只大妖的“触手”。凡是被人牲所害的人,若那背后的妖所贪图的不是魂魄气运,那被害者大多要被吸走全身精血,很好辨认。
熊向松回忆了一下刁乐语被带回来时的模样,确实身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像是被利器所伤。
再加上这话是从刑应烛嘴里说出来的,熊向松虽然面上还是有些犹豫,但心里已然信了。
“那——”熊向松问:“那应该咋整啊?”
“从哪来回哪去。”刑应烛扬了扬下巴,说道:“把这东西带回去,给刁乐语吃了吧。”
熊向松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瓶子。
瓶子里那只人牲像是还能听懂人话,登时龇牙咧嘴地闹腾起来,狠狠地撞在了瓶壁上。
“但是……”熊向松虽然担心刁乐语,但心里却难免有顾虑:“这能行吗。”
人牲虽然已经不算是人了,但到底是人魂炼出来的,他们吃了这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沾上因果,在功过簿里算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