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苦着脸揉了揉脖子,刑应烛余光里看见了他的动作,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略微放慢了步子,等了等他。
“我是……”盛钊自知理亏,干咳了一声,心虚道:“我是见义勇为。”
刑应烛沉默了一瞬,真心实意地说道:“那你恐怕得给这四个字道歉。”
盛钊也知道在刑应烛面前提见义勇为四个字十分像是闹着玩儿,然而这毕竟就是事实,不管张开胜到底现在是人是鬼,总之他确实是找到了他的踪迹。
盛钊恼羞成怒道:“虽然没见义勇为成功,但是我有行动动机。”
“行吧。”刑应烛心累似地叹了口气,他今晚打了一架,又被盛钊气了一顿,确实累了,现在整个人有些恹恹的:“然后呢。”
盛钊想了想这事儿应该从何说起,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从头给刑应烛讲了一遍。包括他在飞机上遇到张开胜,一直到第二天他是怎么发现对方失踪,又怎么在车上看到张开胜的,一五一十,一点都没敢落下。
甚至于包括张开胜后颈处那莫名闪过的黑影,盛钊也一并说给了刑应烛听。
直到听到这时,刑应烛的眼神才微微一闪,有了点反应。
“你不该追他。”刑应烛说:“他就是来钓你的,偏偏你上钩。”
这事儿后来盛钊自己也发现了,可惜他发现的时候太晚,已经一头撞进人家的网里,想跑也晚了。
“但是我不明白,它钓我干什么?”盛钊费解地想:“我有什么值得它定点打击的?”
“你在我那久了,身上沾上了我的味道。”刑应烛说。
盛钊:“……”
这话真是太有歧义了,荒郊野岭,孤男寡男,上司冷不丁吐出这么一句话来,要不是知道他活了好几千岁还不是人,盛钊都要怀疑他性骚扰了。
“这玩意怎么沾上的。”盛钊艰难地说:“我又没跟你来什么亲密接触。”
刑应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没发现,你这段时间都没再磕碰吗?”
盛钊猛然一怔,发觉好像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