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魂七魄已经污了,身子没有灵气续着,血脉不通,已经开始发僵了。”刑应烛专业而严谨地说:“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法子,你若现在去,或许还能救下他一口气。”
一听张开胜还有救,盛钊显得比张简还激动,他噌地一下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刑应烛,问道:“真的?”
“他们山上传承几百年,自然有自己傍身的法子。”刑应烛打量了他一下,说道:“——你看着好像还挺高兴?”
“哎,都是一条人命么。”盛钊老气横秋地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而且他老婆孩子看起来也可怜,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呗。”
在这种时候,比盛钊见多识广的张简就显得沉稳许多,虽然他下意识也想起身去救人,但还是忍住了。
“多谢告知,但我还是想问问人牲的事。”张简说:“我初出茅庐,对此了解不多,若是贸然前去,恐怕会打草惊蛇。”
“你知道多少。”刑应烛反问道。
“只知道这东西,不知道来历,也不知道解法。”张简说:“也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人牲历来都是妖族的玩意,而且这法子太过伤天害理,已经许多年没出现过了,张简年纪轻轻,不晓得也正常。
刑应烛想了想,干脆从头讲起,以刁乐语为例,将她那日遇见人牲的事情说了。
盛钊越听越震惊——心说刑应烛不是人也就算了,合着他那天裹回来的小貂也压根不是什么“刁乐语的宠物”,而是刁乐语本人。
那这楼里还有正常人吗?盛钊如是想。
盛钊转过头看向刁乐语,那年轻的小姑娘正缩在桌子后头,见他看过来,连忙讪讪一笑,缩了缩脖子,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比了个小人,在桌子上“走”了两步,然后啪叽往桌面上一摔,开始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