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刑应烛拧了拧眉,嫌弃得非常认真:“凭你被人钓鱼执法,还是凭你差点被别的妖怪吃?”
盛钊:“……”
说来奇怪,这话分明不客气,盛钊却从里面诡异地汲取到了某种精神力,瞬间就忘记尴尬,满血复活了。
他甚至被激起了神奇的胜负欲,胆大包天地当着刑应烛的面一拍茶几,说道:“不是,你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不如你告诉我丢了什么,我给你想想办法。”
刑应烛似乎早猜到他会有此一问,也大概明白了,他要是不把面前这个“十万个为什么”打发走,今天是没法安安生生看电视了。
于是刑应烛干脆按了静音,转过头看着盛钊,认真地说:“是我的骸骨。”
盛钊:“……”
盛钊方才那个豪言壮语还飘在空中,脸上的不服气都还没有消退,就整个僵在了原地,活像是就地被风吹成了一块活化石。
刑应烛已经很熟悉他这个德行了,知道他八成又在脑子里自我重启。
果不其然,过了足足一两分钟,盛化石才僵硬地扭了扭头,脸上挤出一丝干笑,问道:“……什么来着?我刚才没听清。”
刑应烛恶劣地一笑,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骸、骨。”
盛钊登时呼吸停滞,整个人原地摇晃了一瞬。
“你要是晕在这,我就把你泡进在你身后那个浴池里。”刑应烛近乎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自己淹死的话,雷可不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