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座椅再怎么舒服也比不上家里,盛钊睡得迷迷糊糊,脑袋放哪都不对,时不时就往下狠狠一坠,把他从短暂的深眠中扯出来。
然而盛钊实在是太困了,就这样也没醒过来,只是模模糊糊地缩在椅子上翻个身继续睡。
来回几次,刑应烛终于被他翻来覆去地弄烦了,没好气地伸手把他脑袋往回一扳,按在自己肩膀上,顺手在他眉心轻轻点了点,“贴心”地给他使了个小小的安眠术法。
脑袋有了安稳的去处,盛钊几乎是瞬间就沉进了刑应烛的小戏法里,昏昏沉沉地睡实诚了,人也终于不再折腾了。
盛钊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他睡得昏天黑地,梦里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只觉得从身到心无一处不美,醒来时几乎周身轻松,仿佛这辈子没睡过这么爽的觉。
盛钊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眼睛还没睁开,就先是舒服地蹭了蹭身边的“枕头”,颇有想再来个回笼觉的意思。
只是他刚想就着这个余韵接着睡,就在朦胧中猛然想起一个问题。
——刚才这个触感好像不大对。
盛钊顿了顿,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了刑应烛的目光。
“舒服么?”刑应烛似笑非笑地问。
盛钊:“……”
直到此时,盛钊才发现,他刚才一直枕着的压根不是枕头,而是刑应烛的肩膀——甚至于他为了靠得舒服点,还把刑老板的半条胳膊都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