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板懒得跟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废话,可又绕不开他,心里那股火越烧越厉害。
盛钊道歉道得口干舌燥,可刑老板宛若铁石心肠,看起来一点没消气。
“要么这样,你生气了可以扣我工资。”盛钊这句话说得极为肉痛,显然是做出了天大的让步:“扣……五百?”
刑应烛觉得盛钊有点不可理喻。
害怕的是他,嫌弃的是他,现在又跑来做小伏低,拿着这些蝇头小利出来讲条件,搞得反倒像是他欺负他一样。
刑应烛无意再跟他玩儿什么欲拒还迎的小把戏,干脆皱着眉站定了脚。
“你走不走。”刑应烛阴恻恻地问。
盛钊一挺胸,拨浪鼓似地摇了摇头。
开玩笑,他现在要是走了,刑老板八成以后都不能正眼看他了。
盛钊心里打定了主意,心说实在不行他就当街耍无赖,抱住他大腿不让走。反正刑老板是个要脸的人,只要他不想上社会八卦头条,那就得带着他一路。
至于之后会不会惹得他更不高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盛钊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觉得自己机智又冷静,却不想刑应烛忽然眯了眯眼睛,缓慢地低下头,看向了他的眼睛。
紧接着,刑应烛那双乌黑色瞳仁忽然开始收缩,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白,几乎是在瞬间,他原本漂亮精致的眼睛就变成了冷血动物标志性的竖瞳。他的瞳仁抿成一条线,死死地盯住了盛钊。
盛钊骤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