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莫名奇妙地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手,然后下意识往脸上头上摸了摸,别的没摸到,倒是从头上取下了一只木簪。
没了木簪的固定,长发挽成的结瞬间散落,顺着他的肩头铺散下来。
盛钊:“……”
他看着手上的东西,只觉得心里十分茫然,好像他一觉睡过了千万年,睡得大梦不知,连身在何方都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了?”那只胖兔子担心地看着他,小声说道:“睡糊涂了?”
盛钊没顾得上理他,他盯着手里的木簪,心里闪过了一丝怪异,总觉得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只是还没等他多想,院外就忽然传来一阵轻柔的铃音,紧接着一个女声响起,温温柔柔的,听起来很是熟悉。
“闻声——”
盛钊下意识答应了一声。
他从床上站起身来,就这么随意一转身的功夫,方才心里那缕怪异感便飞速地一闪而逝,消失不见了。
“哎呀,姐姐来了。”胖兔子在地上蹦了两下,开开心心地用小短手拍了拍盛钊的小腿,说道:“你这下不怕啦,就算你师兄又来训你,也有姐姐给撑腰。”
“不许胡说。”盛钊小声反驳道:“师兄也是为了我好。”
他说着站起身来,先是冲外面喊了一声稍等,然后手脚麻利地从院子一角的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浇在脸上,最后放下长发,重新将其挽成一个利索的髻,用木簪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