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
“小钊哥……”胡欢气息微弱地提醒他:“……你自己不知道,闹出了好大动静,大佬好着急的。”
然而此时此刻,盛钊已经听不见胡欢在说什么了。
他缓慢而迟疑地回过头,还不等彻底转过身,就觉得面前铺天盖地地压下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刑应烛的原身很大,非常大,这件事盛钊从一开始就知道。然而离着大半个湖进行远距离围观和亲密接触的视觉冲击当然不可同日而语,盛钊倒抽一口凉气,心登时就砰砰跳了起来。
大蛇整个上半身直立起来,只有脑袋微微压低,带着十足的侵略感缓慢地凑近了盛钊。
“我我我你听我解释——”盛钊苦着脸说:“这是个意外,你听我解释。”
按照刑老板一贯的反应来说,盛钊闯了这么大的祸,他少说要撂着脸子嘲讽几句。甚至于,盛钊方才都做好了被他当众骂一顿的准备,可谁知刑老板这次像是真被他气着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盛钊离他如此之近,恍惚间甚至觉得好像看到了他起伏不定的胸口。
……真气着了?盛钊心虚地想,还是我的错觉。
爬行动物的眸子狭长而冰冷,盛钊被他盯了一会儿,心里越来越心虚。
“你,你好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盛钊底气不足地跟他打商量,小声说道:“总不能让这个小家庭刚组建就要破碎吧?”
盛钊不解释还好,一开口刑应烛就怒从心头起,气得肝火上升,眼前一阵一阵发昏。
这是重点吗!他都要气疯了,盛钊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家庭别破碎。
刑老板气得要死,心说你再气我一会儿,你男朋友就先破碎了。
盛钊也不知道哪句话惹了他不高兴,只觉得刑应烛眸子里的红色颜色愈深,尾巴也在他身上越缠越紧。
——完了,盛钊想,我要是当场被他勒吐了,那还能哄好他吗。
然而他心里吐槽个没完,嘴上却不敢惹盛怒的大妖怪,只能连忙抬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我坦白!”盛钊说:“我发誓我在里面除了摸了一只兔子和被一位狐狸姐姐摸过手之外再没有——”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大蛇像是终于忍无可忍,磨了磨牙,瞬间俯冲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冲他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
盛钊:“……”